李光耀,是我心目中一直都十分敬仰的伟人之一。他一生游走于东西方文化之间,将西方思想与东方理念完美结合,从而将新加坡治理成为一个国富民强的小中大国。他的去世,引发世人对他的无限怀念。在缅怀他的同时,追忆他与他妻子之间的美好爱情故事,不禁令人唏嘘感慨感动不已。
“西方人追求娶你所爱,东方人讲求爱你所娶,而我很幸运两者都做到了。” 饱受东西方文化熏陶的李光耀在爱情上也是个幸运儿,他娶了一个自己爱的人,也一直爱着这个他心甘情愿娶回来的女人。他在爱情上的成功如同他在政治上的成功一样,源于他对爱情的坚定不渝、持之以恒以及永不放弃的精神。
“总有一天,我们都要离开的。我不知道谁会先走一步,是她还是我,所以我对她说,我一直在看着基督徒的结婚誓言,最好的一句是,‘无论病痛或健康、无论结果如何,都爱他、照顾他、珍惜他,直至生命的尽头’。我告诉她我会尽量陪伴她,能多久就多久。她是明白的。”李光耀的确履行了他的诺言,他在妻子病重后的最后两年里,在她中风后卧床不起不能说话但头脑还是清醒的每一个夜晚,唸她最喜欢的诗,陪她入睡。”
这情形令我想起爱尔兰诗人叶芝的那首名诗《当你老了》:“当你老了,头发白了,睡意昏沉,炉火旁打盹,请取下这部诗歌,慢慢读,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,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;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,爱慕你的美丽,假意或真心,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,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。”
当妻子去世后,李光耀在写给妻子的悼文里如此深情地表白:“对我们在一起的63年,我有珍贵的回忆。没有她,我会是个不同的人,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。她为我和我们的孩子奉献一生。我需要她的时候她总是在我身边。她度过了充满温暖和有意义的一生。”
半个多世纪的守候,谱写了两人相濡以沫的一生。
“没有她,我会是一个不同的人。”这便是爱情的力量,她使得他完全变成了一个跟从前完全不同的自己,重新塑造了一个(泥)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(泥)的共同的你(泥)我。
此时此刻,在我眼里的李光耀,已经不是一个令我仰望的政治上的伟人,而是一个在爱情上值得尊敬的坚持者与守护者。
那么,到底我们在谈论爱情时,谈论一种怎样的爱情?什么样的爱情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呢?
马克思说的是形而下的爱情,是仅建立在物质和情感上的爱情。弗洛姆《爱的艺术》说的是泛爱,腾讯,就是广义上的爱。曹菁《爱情信仰论》说的是爱情情感加上爱情关系(产生于情感又超越情感的爱情关系)。
而这一切都太复杂。
在我看来,真正意义上的爱情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东西,简单到你的眼里只有我,而我的眼里也只有你。
爱情,也是世界上最纯粹的东西,纯粹到不含有一丝杂质,任何带有功利,物质与欲望色彩的都不能称之为真正意义上的爱情。
可惜,这样的论调,在如今这个复杂的社会里,恐怕很少能得到多数人的认同。我们在谈论爱情的时候,往往在谈论着与爱情无关的事情。譬如,我们有时会将颜值与物质划等号,将青春与财富作为等价交换的条件。
我们在谈论婚姻时,将婚姻与房子、汽车挂钩。我们在歌颂爱情的时候,不自觉地与钻石的大小,婚纱的贵贱相比较。
我们在谈论爱情的同时,谈论着男人出轨女人是不是也应该出轨,我们在为某个私生子的成长担忧的同时,却从不去指责其父的社会道德与责任感;我们在羡慕一个二婚女人的幸福时,不是送上祝福,而是去指责她的风流过往与妒忌她幸运的现在。
有时候连我们自己也会感到纠结:难道爱情不应该是爱情本身吗?为什么要给她涂上无数种颜色,掩盖其本身的简单与纯粹?
在这个世界上,曾经将爱情颠倒过去又颠倒过来的还有一个伟大的人物,那就是凭《百年孤独》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著名作家马尔克斯。